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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陵频伽乐舞形象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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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卷  第 2 期 河南教育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Vol. 38  No. 2 2019 年 3 月 Journal of Henan Institute of Education (Philosophy and Social Sciences Edition) Mar. 2019 文章编号:1006 - 2920(2019)02 - 0121 - 04 doi:10. 13892 / j. cnki. cn41 - 1093 / i. 2019. 02. 023

迦陵频伽乐舞形象研究

段婷婷

    摘要:在大量的古代造像中,有一种人头鸟身的独特艺术形象———迦陵频伽,其在古代壁画中通常以乐舞伎的 形象呈现。 从迦陵频伽的含义及其不同渊源说出发,从其在造像艺术中的不同表现形式着手,结合舞蹈专业实践, 对迦陵频伽这一乐舞形象进行敦煌舞的编创,力求复原并创新这一乐舞形式。

关键词:迦陵频伽;表现形式;乐舞形象;运用

    作者简介:段婷婷,西北民族大学舞蹈学院硕士研究生。

    基金项目:2018 年中央专项资金资助研究生科研创新项目“敦煌双人舞编创———以敦煌壁画中迦陵频伽形象 为素材”(Yxm2018095)。

    在大量的古代造像中,尤其是在形态万千、造型各异的敦煌壁画中,有一种人头鸟身的独特艺术形 象,在佛教文化中被称为“迦陵频伽”,其在古代壁画中通常以乐舞伎的形象呈现。

一、迦陵频伽的含义

“迦陵频伽”通常被塑造成上身为人形,下身为鸟形,身体似孔雀、仙鹤之类,两腿修长,背后有双翼 的独特形象,因而其又被称为“妙音鸟”或“美音鸟”。 在壁画中,迦陵频伽或手持乐器演奏,或手捧花 束,或边奏边舞。 这一艺术形象被业界称为 “迦陵频伽乐伎”或“鸟乐伎”。[1]

据文献记载,我国的迦陵频伽形象最早出现在北魏的石刻上,尤其是在佛教石窟中出现频繁,而敦 煌壁画中表现最为丰富的是在唐代经变图之中。[2]

在古代的典籍中,迦陵频伽是佛陀的护法神,更是佛陀的代言人和象征。 关于迦陵频伽的汉译佛 经最早记载于《佛说阿弥陀经》。 其中说“迦陵频伽”等鸟类,在佛界“昼夜六时,出和雅音” 。 由此可 见,迦陵频伽犹如众鸟之首,只有在地位尊贵的同类中才会啼鸣。 古代的君王总是把自己比作佛陀转 世,而迦陵频伽是伴随着佛陀而来的,这从西夏王陵出土的王宫建筑构件中可以得到印证。[3]

迦陵频伽无论是以何种形式来呈现,作为一种护法神,其作用基本上是一致的,都是用来以“法音 宣流”,都是对佛陀的守护和礼赞。

二、迦陵频伽的渊源

关于迦陵频伽的渊源,众说纷纭。

本土文化说。 任平山教授在《迦陵频伽及其相关问题》一文中提到,中国最早的人头鸟身的形象可 以追溯到三星堆青铜神树上的人头鸟。 三星堆文化中的人头鸟身乃道教乌母,被认为是在我国本土文 化之中产生的,自汉代就有之。 从原始舞蹈中的“百鸟率舞”到中国道教文化的“羽化仙人”,都有人头 鸟身形象的出现。 但是目前还缺乏准确、可靠的文献记载,对这种人头鸟是否就是迦陵频伽还存有 异议。[4]

外来佛教说。 迦陵频伽在大量的外来佛教经文中都有所描述。 《正法念经》曰:“山谷旷野,其中多有 迦陵频伽万方数据,出妙音声,如是美音,若天若人,紧那罗(歌神)等无能及者,唯除如来(佛)言声。”[5]这种神鸟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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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妙的声音和优美的舞姿来娱佛、悦佛。 《阿弥陀经》云:“迦陵频伽者,此云妙音鸟,音声美妙身体殊常, 闻之者侧耳倾心,见之者怡神悦思。 妙音鸟也。 共命者,亦云命命,美音演法迅羽轻飞,人面禽形一身两 首,故云共命也。”共命鸟在《法苑珠林》一书中,还被列为“择交”中“恶友”的例子。[6]

图腾崇拜说。 众所周知,古今中外都有人与动物结合的形象存在,其中也不乏人和鸟的结合形象。

埃及人之所以制作木乃伊就是因为他们相信在3 000 年以后,死者可以通过这种人头鸟怪“巴”和身体 重新结合并获得重生。 《山海经·海外东经》中的芒神为人首鸟身、骑龙的形象,与鸟图腾有着千丝万 缕的关系。 刀承华教授在她的文章中提到,作为古越人后裔的傣族人对凤凰崇拜有加,傣族继承并发 展了先人对鸟的图腾崇拜,同时吸收了印度人头鸟身的元素,形成了如今对孔雀的崇拜和热爱。[7]鸟崇 拜是上古民族的普遍现象,人类对于鸟类的崇拜,无非就是古人认为这种做法可以让自己获得和鸟一 样的能力甚至和鸟类一样多的子嗣等。 因造像中的迦陵频伽多以上半身为菩萨或童子形象,下身为孔 雀或仙鹤之状,故其被视为一种图腾之说也是很有道理的。

中外融合说。 丝绸之路始于长安、洛阳,贯穿欧亚两洲,“迦陵频”乐舞伴随佛教的传播,从天竺一 直传播到大唐帝国,日本雅乐文化也引入了“迦陵频”乐舞。 在考古学家阎文儒先生看来,库车和敦煌 石窟中有翼舞与“迦陵频”舞有很多相似之处,而且“迦陵频” 舞与新疆米兰遗址曾出土过的“有翼天 使”绘画也有许多共通之处。[8]在敦煌壁画中的迦陵频伽形象,被引入了唐代乐舞中,并作为佛舞盛行 于当时的中原地区。

东西方文化交流的过程中,流传至中国乃至日本的迦陵频伽这一形象,很可能是佛教徒在对佛陀 崇拜之时,大量吸收了古希腊、罗马等与神相关的样貌特征,形成了人与动物的合体,并与印度神话中 某些神融合,随着佛教的东传继而衍生出具有中国本土特色的佛教神灵形象,是东西文化交融的 结果。[5]

三、迦陵频伽乐舞的表现形式

对于多元并统一的敦煌舞来说,迦陵频伽无疑是一个具有代表性的形象素材,其形象多样。

(一)静态的表现形式 1. 混合呈现

一般形式。 迦陵频伽乐舞伎通常在经变画中和乐队或其他舞伎搭配出现,一般在乐队的上方、下 方,或其他舞伎的周围,如莫高窟第 220 窟、第 386 窟等。

不完全对称式。 在榆林窟第 25 窟观无量寿经变中,出现了三个迦陵频伽乐舞伎,其中一个在经变 图的中下方与一舞伎相伴对舞,在殿堂的左右两侧回廊里各有一人头鸟身的迦陵频伽乐伎和一个纯鸟 型的舞伎相依而舞。 左右迦陵频伽乐舞伎数量相同,但姿态和服饰不同,一个为双头共命鸟形态,手持 琵琶和一个类似孔雀的鸟伎对舞,另一个则手持拍板和一个类似仙鹤的鸟伎对舞。

完全对称式。 在莫高窟第 148 窟和第 14 窟中,两个迦陵频伽相对而舞或背对而舞,无论姿态还是 服饰都是完全相同的。 统一的对称形式不仅在乐舞的形式上显得协调、美观,还能体现出中国传统文 化的寓意。 这主要受中国“周礼”思想的影响,体现出对称之美。

其他特殊形式。 莫高窟第 156 窟中的一幅壁画中有一个大个儿的只跳舞不演奏的迦陵频伽形象, 双手持绸而舞,中间靠下有两个对称而舞的童子形象,同时还伴有八个边舞边伴奏的童子。 迦陵频伽 纯舞伎形象与童子共舞,为天界营造欢乐吉祥的气氛,是比较少见的鸟乐舞形式。 在莫高窟第 197 窟 中,右上方的鸟舞伎上身为赤裸人形,下身腿似飞翔状,形象介于人首鸟和飞天之间。 类似的呈飞翔状 的迦陵频伽乐舞伎在莫高窟第321 窟和第 225 窟也有出现。

2. 独立呈现

一般形式万方数据。 除了甘当配角的迦陵频伽乐舞伎,还有以其为主要表演形式出现的独立模式,没有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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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的乐队伴奏,只能自娱自乐。 这种形象在壁画中也比较普遍。 莫高窟第 321 窟中的两个迦陵频伽乐 舞伎就是自弹自奏、应声而舞的独立表演形式。

大型鸟舞形式。 多数迦陵频伽乐舞位于说法图的下端或者上端,对称而舞或相伴而舞,并且数量 很少,且只有一两只。 在莫高窟第 12 窟晚唐的鸟群舞中,则是四个迦陵频伽乐伎围着一座华贵的宝塔 而舞,形式别致。 莫高窟第 61 窟五代的阿弥陀经变中,迦陵频伽乐舞队位于整个经变画的下层,共五 人,其装扮相同,姿态各异,是壁画中规模最大的迦陵频伽乐舞形式。 跟莫高窟第 61 窟具有同等规模 的还有莫高窟第172 窟中以共命鸟为中心的大型乐舞形式。

以上对敦煌壁画中出现的迦陵频伽乐舞形式的梳理,可为编排迦陵频伽群舞队形提供一定的 参考。

(二)活态的表现形式

佛教东传,我国并未完全照搬天竺的迦陵频伽乐舞形式,而是以其他的活态呈现,如唐代的《鸟歌 万岁乐》和《霓裳羽衣》。[9]173与此同时,佛教继续东传于日本,迦陵频伽乐舞在日本得到了延续和发展。

日本现存迦陵频伽代表了佛、法、僧的存在,日本古图《舞乐图》和《法华圣卷》重现了天竺“迦陵频”乐 舞的表演场景。[8]林邑八乐对《迦陵频伽舞》也进行了保留,并且在现今的日本天王寺仍有“迦陵频”乐 舞表演。 手持小镲,移动步子的同时击响双镲,几乎没有什么节奏的变化,与现代人的审美有一定的出 入。 这应该是对日本雅乐原貌最直接的复现。

四、迦陵频伽乐舞形象在敦煌舞中的体现

根据迦陵频伽乐舞形象的表现形式,结合自身的专业实践,笔者略表个人拙见,希望能为敦煌舞的 编创提供参考。

(一)迦陵频伽乐舞动作特征

第一,具有鸟性。 首先,迦陵频伽是神鸟,所以其动作特征之一就是鸟的基本形态。 头部要有类似 鸟头的顿挫感,眼神要果断快速地移动,并伴有向往天空,巡视、环视的意境;手型,大部分可用翘三指 和开三指;手臂,通过腕、肘、肩形成的三道弯姿态,体现出鸟展翅的势态;下肢的动作,可采用单腿、别 腿、小靠腿和大靠腿等,跳跃和移动步伐时采用连续小跳步,表现鸟的灵巧和轻盈,抑或似仙鹤般漫步 高抬腿行走。[10]

第二,体现佛性。 迦陵频伽的基本职能就是娱佛、悦佛,所以也要考虑其包含的佛性。 在表现佛性 的时候,头部的动作可以放慢,要有仰望的崇敬感;手部,除了佛手式合掌祈祷式之外,还可采用弹指这 一独特的手势,来丰富敦煌舞蹈的手势语汇。 如莫高窟第 159 窟、第 361 窟中,都绘有迦陵频伽两手合 十高举头上,正在做弹指动作,这与新疆克孜尔石窟寺中的供养菩萨的弹指手势极为相似。[11]32(图 1、

图2)

1  莫高窟第 159 窟和第 361 窟图片[11]附图6、10 2  弹指剧照 (二)迦陵频伽乐舞服饰设计

舞者可头戴羽毛饰品和宝冠万方数据 ,配合光环以显示佛性,顺着鼻梁至鼻尖处装饰有七孔;上着肉色紧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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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并绘有彩色羽毛花纹,肩披火焰纹绸,身后有装饰性羽翼和“S”形祥云状尾巴;下半身除羽毛纹饰外, 亦有祥云纹样的灯笼裤,小腿及脚部着鸟腿纹样的紧身连裤袜。 全身以蓝、青色为主色,另外在演绎共 命鸟时可用黑色和红色来代表双头的不同性格特征。 (图 3)

群舞时,为更加有造型感,可采用莫高窟第 360 窟藻井中迦陵频伽的尾部特征:由三层不同颜色的 羽毛组成的巨大尾羽弯曲而上翘,形成“V”形,极具对称之美感。[8]

3  迦陵频伽服饰设计图:正面、反面 (手绘人:张宁宁)

(三) 迦陵频伽乐舞的道具运用

大多数造像艺术中的迦陵频伽乐舞伎,手中几乎 没有任何物品,大都是双手合十状或者双手张开飞翔 状,有的也只是手捧莲花作供奉状。 但敦煌壁画中也 有迦陵频伽手持乐器,边演奏边舞蹈的形式,并且乐 器种类繁多。 例如,莫高窟第 38 窟、第 148 窟、第 192 窟和第196 窟中就出现了反弹琵琶的迦陵频伽乐舞 形式。 榆林窟第 25 窟出现了倒弹琵琶的经典造型, 即重心在右腿,左脚旁点地或小靠腿,出左肋,出右 胯,左手向左下方向远延伸做单手荷花式,右大臂抬

起屈小臂向左下折作翘三指,半侧倒头,眼睛看左手。 因此,在道具运用上可采用上述姿态。

本文的理论研究成果在迦陵频伽舞蹈实践中得到了运用。 由笔者编创的《迦陵频伽》组合已经实 施于西北民族大学舞蹈学院2016 级敦煌舞表演班的课堂教学实践中,敦煌双人舞剧目《共命鸟》获得 了河南省第八届专业舞蹈大赛暨河南省第四届“洛神杯” 舞蹈大赛三等奖及甘肃省第十四届“青春中 国”青少年才艺大赛一等奖,群舞《迦陵频》也于 2018 年 10 月在西北民族大学小剧场首演。

迦陵频伽乐舞形象对舞蹈学研究具有宝贵价值,如何使敦煌乐舞的风姿重返历史舞台,是值得我 们深思的重大课题。

参考文献:

[1]  叶明春. 唐代敦煌壁画“迦陵频伽”造像与佛教音乐美学[J]. 交响:西安音乐学院学报,2013(4):12 - 26.

[2]  李小强. 半人半鸟的“迦陵频伽”[EB/ OL]. [2018 - 11 - 20]. http:/ / www. ebaifo. com/ fojiao - 299330. html.

[3]  聂鸿音. 迦陵频伽在西夏王陵的象征意义[J]. 宁夏师范学院学报,2007(1):112 - 114.

[4]  任平山. 迦陵频伽及其相关问题[D]. 成都:四川大学,2004.

[5]  转引自陈雪静. 迦陵频伽起源考[J]. 敦煌研究,2002(3):9 - 13.

[6]  岳本勇,张青平. 略论共命鸟的起源与变化[J]. 科技信息,2012(15):242 - 243.

[7]  刀承华. 傣族古代文学中的动物图腾崇拜[J]. 中央民族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9(4):132 - 138.

[8]  程雅娟. 东渡后的佛教妙音鸟形象:日本《 舞乐图》 与《 法华圣卷》 中“ 迦陵频” 服饰研究[ J]. 装饰,2012 (4):

82 - 83.

[9]  高德祥. 敦煌古代乐舞[M]. 北京:人民音乐出版社,2008.

[10]  李婷婷. 壁画在敦煌舞教学中的运用[J]. 舞蹈,2010(9):66 - 67.

[11]  李才秀. 从敦煌壁画中的舞姿看古代西域与内地的乐舞交流:敦煌舞姿[M]. 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1981.

(责任编辑  毕凌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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